马嘉岳
包罗万象、晦涩难懂,想必是大部分人对哲学的印象。因此有的望而却步、有的敬而远之、有的浅尝则止、还有的终其一生,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哲学探究。
读哲学首先要了解哲学,而这个了解的过程却是漫长的。一方面,哲学本身就不是具象之物,它是精神的产物,而这个精神产物又要依赖另一个精神产物——“语言”来表达。这就影响了它的直接性传播功能。而语言本身是无法涵盖性的表达作者的思想,特别是对于哲学这门抽象需要顿悟的学科。另一方面,哲学是经过系统化、理论化总结出某种特定的结论,所以其言语必定要包罗万象,具有普遍意义,这就决定了它的言语不能嫁接在具体的物象。而且语言本身无法像意象那般“立象以尽意”,往往就是“言不能尽意”。因此就有了晦涩难懂、包罗万象的哲学语言,如中国的“道”,西方哲学的“一”,既能让读者发挥想象,又能涵盖万事万物。
其次,真正的哲学家不在于他读了多少本哲学著作,对哲学知识有多少了解,而是在于他有自己独特的、系统的哲学思想。如果只是单纯地熟知哲学著作和哲学知识,只能说还停留在一个将哲学当一门学科来研究的层次,而不能称得上真正的哲学家。哲学不同与其他学科,它的不同之处体现在思想体系。譬方说,你即使很久没去读哲学著作,了解哲学知识,你可能将这些知识性的东西都遗忘了,但是从哲学中学来的抽象思维,系统方法还保留在你的日常为人处事当中。这就是说真正的哲学家需要的是一个抽象的思维,一个系统化的思想体系。然而要达到这个境界,还需阅读大量的哲学知识和拥有丰富的生活阅历。
而当代哲学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哲学的归属问题。古希腊哲学,从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开始,哲学的研究方向是大自然。那时还没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人们对宇宙的认识还不像后来那么清晰。所以泰勒斯将思考的灵光投向了自己所处的海洋王国,提出“水是万物的本原”。到了苏格拉底时期,哲学的归属又转向了人类自身——“认识你自己”。这可能是长期对自然的争论喋喋不休,而科学技术又不能回答谁是谁非,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思考人本身——“我知我无知”。直到后来亚里士多德时期,哲学从开始从科学中抽离出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到了近代,伴随科学技术的发展,哲学家们又把视野锁定在人的人知可信不可信的问题上。因此笛卡尔提出了“我思故我在”,即后来人们定义的“唯心主义为理论”,和与其相对的休谟的“唯心主义经验论,以及可知论与不可知论。到了现代哲学,又出现了后现代主义、新实用主义。这是笔者对西方哲学的大体浅见。
按时代的发展、推移,我认为,当代哲学的归属应是回到哲学本身,其研究方向应该是研究哲学自身,而至于怎么研究,自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