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灿玉
一
小时候,我不知道我从何处来!刚长大成人,我才知道我的来处:我系螟蛉子;但我不知道:我的一生将居留何处,或者说苦旅于那些地方?
退休后,我才慢慢知道:我将定居于什么地方!
二
我出生于玉峡溪尾乡,仅几个月大,便落户于玉峡成田乡养家。1955年,我从吉林空军预校毕业,复员回来,旋即被分配到溪尾小学教书。于是,我找到和访问了我的生家。换言之:我回到了原点。1968年冬,小学下放回大队来办,我于是从井都的一所学校,调回第二个故乡——成田教书。换言之:我又回到了另一原点。
三
我于17岁至19岁之年,便从戎于远方:先在如诗如画的杭州驻足一年,后在冰天雪地的吉林旅住近年。19岁时,我复员之后,于潮阳县内务教卅多年。但中间,于潮阳几个农场劳动三几年,因病三几次住院与全休。
1990年冬,于年近耳顺时,我因病退休。近廿年间,我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倾情于诗文,发表于报刊的作品近百篇,并先后结集出了两本书。
往事如梦如烟,梦醒之后夕阳红,烟散尽后晚晴天。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今我老俩年垂耄耋,都老有所居和医、养,更幸子孙有为,青胜于蓝。
真所谓: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