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广
灵济宫原在县城兴归曲巷头,坐北朝南,照壁嵌入大型龙马石壁浮雕一幅。该宫建于元大德五年(1310),祀晋代以治病救人著称的吴猛、许逊二真君。明代万历丁酉年(1597),邑人吴仕训题“仙蹟灵扃”四字,石刻安置在龙马石壁之上,并配有丹井、神龟等。
日寇入侵潮阳时,灵济宫受毁,木材被拆去搭桥、修工事,幸龙马石壁无损,灵济宫废址于解放初时,被当地人作为菜园地。1966年9月“扫四旧”运动,龙马石壁被从墙上拆出,当时的工人爱护文物之心萌发,完整地把这石壁拆放在埕中地上,期间龙马右前腿不慎折断,后来被工匠用石胶复原。1984年,县华侨公司因建干部、职工宿舍需要,向棉城镇政府要求征灵济宫之地建宿舍楼,经同意后进入施工,承建的潮阳建筑一公司在清理基础时,工人发现了龙马石壁,这事汇报至县文化局、博物馆,及棉城镇政府。经研究,又与当地群众配合,把这具有文物价值的龙马石壁移送至东山曲水流存放起来。由于该石重约5吨,当时几方面人员,包括兴归居委及当地热心群众,积极联系县搬运公司,搬运公司义务将该石搬运。
1995年,在县城热心人士倡议下,再集资金在曲水流风景区复建灵济宫,地址选在“桐荫寺”左边,新的“灵济宫”建成后,龙马石壁安放在大埕南边照壁上。新建成的照壁为挑檐中高两边低屏式琉璃瓦,高为5.3米,宽7.8米,由若干组石材、砖砌组成。龙马石壁净长3.2米,净高1.93米,厚度约为0.3米。在龙马石壁上方嵌有明代县城名宦吴仕训(1997年潮阳县志有传)题写“仙蹟灵扃”四字(蹟是迹的异体字,扃kēng,潮音鲸,扃为老式木门上关外门的闩、钩),落款为明万历丁酉年(1597)邑人吴仕训题,龙马石壁两边有联为:“道与神州方士齐稽首;灵显天地苍生发善心。”又有篆字“河图”,“洛书”四字。新建之照壁前有长方型水池一方,宽与照壁等同,纵深有3米左右,水池深0.8米,水池中央安有原乌石石龟一只,丹井遗失。
细观龙马石壁,其头为龙头、马身、马足,从左向右走向,龙身沿马脖至马腹下绕至马尾处为龙尾,马背上是龙之锯齿形之脊,上面有“河图、洛书”,四马足踏在汹涌澎湃的海面浪尖之上,整个浮雕极其生动活泼,龙首反转顾盼,龙目极有神彩,四马足前后伸屈极其有力自然,海水画面逼真,据说龙嘴原种有一株春草,常年鲜活。我们不知道是何时、哪位艺术巧匠留下如此传世之精美杰作,也不知道龙马融合在一起的内涵及意义是什么?整幅石浮雕极具艺术感染力,但还有不少人把它与通常的麒麟踏八宝混淆起来。
时至2010年,笔者至河南羑里城(囚禁周文王地方)旅游,发觉该处也有龙马画图,却是在白灰墙上画的,用深蓝色画成,图案设计与潮阳龙马石壁一致,背上也有“河图、洛书”,但其质感、生动、活泼、精彩就比潮阳灵济宫龙马石壁逊色了,羑里城是名风景区,其画作应是一流水平的。
前段时间我重到灵济宫拍龙马石壁相片时,刚好有二位泥工在修补水池,交谈中他们告知,有外地专业人员到此参观,看了龙马石壁后,大加赞赏,据他们说这是全国唯一的龙马石壁。望有关部门及领导引起重视,请专家学者对其作验证,更有效地保护这旷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