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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北有位“指导员老爷”

来源:潮阳民艺 作者:际云 时间:2012-03-12 Tag: 点击: 2

际云

    在和平镇练北社区,有位奇特的神明,那就是民间所称的“指导员老爷”。怀着一颗既敬仰又探奇之心,近日,笔者在社区干部张荣宣等人陪同下,迎着绵绵春雨,特地来到练北老寨寨墙边,瞻仰了指导员老爷宫。
    宫靠古寨墙,为近年新建,呈长方形,占地约20平方米,高约3米,外墙体贴有马赛克,平面顶为钢筋混凝土构筑。周边有破屋残垣,兼有杂草丛生,及寨墙的古榕掩映,看似荒凉,却透出几份生机。宫虽面积不大,其中却十分整洁,令人增添肃穆崇敬之情。宫内前面有祭台一方,上置香炉一个。后面为贝灰泥土贴石板供桌,上立神主牌一块,牌刻“指导员神位”。供桌上面后壁悬挂有红帐,上绣“紫丹老爷”。“紫丹”二字,大概是取紫和指同音,既寄有“紫气东来”之意,又暗含有“指导员”的称呼,丹应该是指“丹心”。想到这里,我内心不禁赞叹命名者的一番苦心。宫内从外至内悬有两副楹联,其一为“显灵显圣千古在,爱国爱民万年香”,横匾为“万民敬仰”;另一为“圣恩显灵千代颂,报德精忠万年传”,横匾为“报德圣恩”。联文虽不甚合律,但均是歌颂“指导员老爷”忠义报国之词。
    据说,是处寨墙脚原有一小洞,圆形,直径约60厘米。乡民仅是在此撮土焚香。后来又有乡民在此建一小庙,约一米见方,与现址同向,内有香炉、杯厚、油灯。现址是乡中理事人员买下周边几个厕池建起来的。传说“指导员老爷”常常在天气特殊和黄昏后出来散步,频频显灵,有求必应,信士应验之后,才于此造宫奉祀。个别老人还言之凿凿地说,他曾在夜间看见“指导员老爷”骑着白马出来巡游。这从中可以窥见当地人民对“指导员老爷”信仰之深。
    然而,“指导员老爷”到底为何许人氏,姓甚名谁,就没有人能道出个所以然。不过,关于“指导员老爷”故事,却流传有三个。
    其一,抗日战争时期,练北乡驻有国民党军队一个连,连长暗中与日本鬼子勾结,偷卖近邻的钨圹给日寇,被连中指导员发现,指导员是爱国军人,斥责并要举报连长,连长怕事情败露,骗指导员到寨墙脚,用枪打死。(此为练北一位姓苏的乡干部提供。)
    其二,抗日时期国共合作,练北乡驻有一个兵连,连长是国军,指导员是共军。时日寇抵和平,连长主张退避,指导员主张抗击,争吵之下,指导员被连长用枪打死在寨墙脚。(此为练北一位姓黄的在外任职干部提供。)
    其三,连长贩卖枪支,与日本军队勾结,把自家军火卖与敌人,指导员为人正直,知悉后不动声息地收集证据,准备告发,但被连长觉察。某日派指导员到峡山董塘联系业务,支开后,和心腹布置先下手为强的细节。指导员回驻地后觉得有问题,借口上厕所(指导员庙周边原都是公共露天厕所),而且到一口紧贴寨墙的厕所,因该处有一缺口可以爬着离开,直达寨墙外。连长的手下便跟踪而至,趁指导员低头离开时开枪,指导员就这样牺牲了。(此为练北一位姓马的在外任职干部提供。)
    三个版本虽然不同,但中心内容却是一致的,即连长是卖国的,指导员是爱国的。爱国之人,逝后受人敬仰甚至奉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而就有了练北这位“指导员老爷”。“指导员老爷”在神界虽然没有分工,没有权力,在岗不在编,但在当地却受到绝对性的崇拜。这应该是乡下人对其爱国情感的认同方式。
    本来,文章到此应该可以结束了。可是,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说指导员,也即是政治指导员,是指中国人民解放军连级单位以及武警部队中队的政工干部,是和连长、中队长平级的首长。电影故事片和电视连续剧中,故事里反映出来的国军队伍里只有军事主官,如司令、军长、师长、团长、营长、连长和排长等,从没有正面反映过诸如政委、教导员和指导员之类的政治主官,仅有不多见的也是看到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有“党代表”一说。也就是说,国军队伍是没有指导员的。
    那到底国民党军队里有没有连指导员呢?CCTV军事频道<<讲武堂>>节目,主持人在讲述刘胡兰遇害时,说起是由三名主犯制造这一惨案的。这三名主犯,分别是国民党第61军72师215团1营副营长侯雨寅、该团1营机枪连连长徐得胜和1营机枪连指导员张全宝。这足以说明国民党军队里,确实存在着连指导员这一职务的。
    退一步说,即使国民党军队里没有连指导员,我们也可将其看作是一个“爱国爱民形象”进行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