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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聪慧的化身

来源:潮阳民艺 作者:钟隆声 时间:2012-03-27 Tag: 点击: 2

——纪念母亲五十五周年忌辰

辛卯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是母亲的忌辰。母亲是一位平凡的农妇,没有美丽的容貌和惊人的伟绩,但那刻骨铭心的爱却能陪伴我度过人生的风风雨雨。她的慈祥聪慧永远烙印在我心中。

我是个早生儿,在母胎里只有几个月就来到这世上,像一只无毛猫仔,只能藏在母亲的内衣怀里,靠母亲的体温度过数九的寒冬。三个月后邻居才知道我家增添一婴儿,母亲给我的乳名叫“胸兜”。

母亲没有读书,却有很强的口算能力,邻居卖柴草、水果都要麻烦她算数,只要告诉她单价和重量,很快算出钱数来。例如:每百斤山草价五元,九十五斤草是四元七角半。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用整数法,五元减去五斤草二角半钱。

我兄弟姐妹七人,大姐和细妹早年夭折,父亲一九四三年病逝,大哥为了给父亲做“对年”筹钱,与邻居二人一起到陈店福潭乡摘龙眼,不慎从树上跌下,脑颅破裂而死亡。同伙二人用木梯把大哥的遗体运回家,当母亲见到满身是血的大孩子遗体时,悲痛至极,立即把尚未合炉的父亲香炉抛入池中,悲痛地说:“拜是无影的,我死后也免拜”,母亲边哭边叫。从此,我家没有拜亡人的忌辰。

父死兄亡,剩下几个幼小的孩子,母亲就成家庭的顶柱,她那“留人不留田”的宗旨令人佩服。为了我们的生存,她把仅有的三分都卖了,把这笔款供给我那年仅十七岁的二哥往越南谋生,把我二姐嫁出。次年又把细姐托人带去越南给人家做婢女,我因缴不起学费辍学帮人家牵牛换食,母亲到两英粮店做短工,到惠来挑蕃薯……。全家外出,才不致在家饿死。

幸得解放,共产党救我全家。我能复学读书,后又免费就读潮阳工业技术学校,一九六一年中专毕业当了中学教师;细姐从越南回家当了土改积极分子;二兄全家移居美国。经政府批准,我到美国探亲,与阔别五十多年的二哥会面。

子欲孝而亲不在,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的母亲若能活到今天,看到大家过着幸福生活,该多好啊!安息吧!我的母亲。

                   (汕头)钟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