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狗不嫌窝贫,儿不嫌娘丑。”这是因为,窝是生命赖以生存,籍以成长,遮风避雨,栖身疗伤的地方;娘是生命之源,生身之本,哺育之恩,血肉之缘。因此,从广义上说,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就是我们的窝,就是我们的娘。无论你官多大,无论你多富有,无论你走多远,也无论你在何方,那种对家乡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断的。所以,当我接到陈创义同志的新著《史说潮阳》一书并展卷研读后,心里总是热乎乎的,读到情深处,有时竟是眼眶一片潮湿模糊。正如著名诗人艾青的诗句所述,“为什么我的双眼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史说潮阳》一书,是陈创义于2010年10月新推出的一部力作,这也是他的文录第二卷。该书以潮阳(包括现时的潮南。下同)历史演进历程为主线,以小说章回体为格式,以白话述说的手法,记述了从远古的新石器时代,历经商、周,到东晋南、北朝,横跨唐、宋、元、明、清,最后是辛亥革命和民国时期,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带有历史意义的人、物、事。如第一回《修筑水库见石器,四千年前有先民》中,就以潮阳境内多处发现的新石器遗址和大量出土文物,论证了远在四千年前我们的先辈就已经在潮阳境内生存并从事着狩猎、捕鱼和农耕等活动。在第二回《钟传周乐来边远,中原文化现晋墓》中,以1983年在两英镇禾皋乡地下挖掘出的一口西周中期的甬钟、同年在铜盂孤山发现的东晋古墓,包括墓室出土的鸡首壶、青瓷羊、书简刀、砚盒、砚台等文物为例证,叙述了中原百姓因遭战乱迁徙来潮阳,与当地人民共同生产、生活和繁衍,以及潮阳于东晋隆安元年(公元397年)置县,县治(城)设于铜盂孤山一带的历史。在第三回《陈元光潮阳平乱,韩刺史大湖祭神》中,着重叙述了唐朝大将陈元光到潮阳平息叛乱;刑部侍郎韩愈因谏获罪被贬任潮州刺史,期间在潮阳大湖祭神,这两件在潮阳历史上颇有影响的事件。从这一回我们还可了解到,历史上潮阳把县城从临昆山(今铜盂镇与和平镇交界之北山南麓)迁至棉阳(今棉城),乃公元819年韩愈为潮阳人民办的一件好事,至今已有1191年之久;潮阳民间艺术三瑰宝之一的笛套音乐,早在唐时就已经打下了基础。以及第四回中讲的禅风与大颠,第八回的双忠庙与斩刘兴,第十四回的肖端蒙,第十五回的周光镐,第十六回的陈北科,第十九回的林大春……,一直到第四十回的潮阳人民庆解放。全书共8万字,回回紧扣“说”字取材,在说中将潮阳的历史连串起来,连成一幅映衬潮阳人文的历史画卷,让人读之有趣,在乐趣中受到教益,受到熏陶。
陈创义同志与笔者曾经是同事,也是笔者的忘年之交、良师益友。他于1962年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一直从事文教工作,曾在原潮阳市文化局任副局长,兼任《潮阳县志》办公室副主任、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理事,是潮阳市优秀拔尖技术人才,著有《潮阳山水诗笺》、主编《西岩》、《灵泉寺》、与人合编《潮阳戏曲史话》、《舞台拾翠》等书刊,创作的戏剧、曲艺、散文、小说、随笔、论文,曾在全国、省、市及海外刊物发表并获奖,现为广东戏剧、曲艺、民间文艺家协会顾问、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在笔者的印象中,陈创义是个典型的文化人,也是一位儒官,更是一位正直善良的人。笔者虽是军人出身,但和他在一起却有很多共同语言。同在一个局当副局长,他分管艺术,我分管政工,我们从未有过矛盾;他的为人正直,见解精辟,才华卓越,虚怀若谷,儒者风范,常令笔者折服。而今,他已是七旬开外的老同志了,但仍笔耕不辍。《史说潮阳》一书,正是他于近些年经过不懈努力,端坐于电脑前一字一字亲手敲打出来的,其中也凝聚了他多年刻苦钻研所付出的心血。他的勤奋,他的对于一个地方历史研究的执著和奉献,着实让人感动和钦佩。
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政党的精神旗帜,一个地方的历史是这个地方的血脉。当岁月老人无情地将历史的车轮推向前去的时候,也把很多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留了下来,这些东西是我们生命延续的印记,是汇成人类历史长河的刻痕。作为潮阳子民,我们有责任了解这块神奇土地的过去,继承和弘扬那种在历史上熠熠生辉的潮人精神,从而激励我们去继续开创美好的未来。基于此,我们由衷地感谢陈创义同志,感谢他把《史说潮阳》这份带着浓郁地方特色、地方风味的文化美餐,推呈给了我们。同时,也借此感谢他的赠书及所包含着的关爱。
作者:林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