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略议虞华文山水画的艺术语言
浙江是美术大省。中国两个顶尖的艺术殿堂——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后者就在浙江。在浙江这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方，美术人才济济。其中，中学的美术教师，就是一块实力雄厚的生力军方队。山水画家、武义一中的美术教师虞华文先生，又是出类拔萃的一位。其画风属豪迈恣肆一路，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苏州大学教授、水乡画派创始人刘善先生用“研磨雾起，笔染云生”这样的话来称赞他。
华文作画，很注重作品本身的艺术感染力，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和审美取向，以气势恢弘意境辽远的作品来影响乃至征服读者。《前山烟雨后山晴》画得较满，却没有阻塞凝滞的感觉，而是以繁带简，满中有序。这样，就能以繁生势，以势夺人。势在这里，就是气氛，就是感染，就是掩藏在看似客观平静之下的激情。《山里夜来早，云雾起苍茫》，近景房舍依山而上，潺潺溪流傍石而下，远处云山缭绕，杂树成林，气势不凡，尽得天趣。《溪流归艇》、《山远疑无树，湖平似不流》这些画面，又注意弱化作品中的写实因素，注意总体布势的把握和个人情感的释放，凸现作品中散发的凝重深沉、粗犷豪放的气息。这启示我们，绘画的精妙之处，不在于它记录了生活，而在于它阐释了生活；它在提供美感的同时，还会给人们思想的启迪，让人们为之思考，为之动情，所谓“丹青难写是精神”。华文之成功，正在于执著地追求这种境界。
华文作画，又注重笔墨。笔墨在中国画中极为重要，甚至可以说中国画本身就是笔墨的艺术，与京剧是唱腔艺术、相声是语言艺术一样。《溪山平远》、《近山遮远山，远山遮不断》、《前山烟雨后山晴》等等作品，以书法线入画，笔力洞达，墨韵滋润，虚虚实实之中天机无限，浓浓淡淡之外气象万千。用笔用墨似见历代大师之迹，远及董源、巨然、王蒙、吴镇，近举垄贤、黄宾虹。虽有古人之迹，却鲜古人之意。中国书协顾问、中央机关书协副主席邹德忠先生谓其作图“师之古人，得神象外”；中国书协顾问权希军先生称其“厚积薄古，集古出新”；中国美院孔仲起教授评其画作有“书法与笔墨根底，一通百通，颇具宾老风骨”。这也告诉我们，只有把握中国画的笔墨真谛，才能摆脱自我拘囿，在造化与心源之间自由驰骋。
华文作画，也注重师造化，在大自然中开阔眼界，让心灵与大自然对话，在名山大川中陶冶自我。他以虔诚的心态，苍润的笔墨，尽情尽兴地写出从江南自然景观中得来的真切感受。他笔下的山乡霭气，村舍流溪，那么亲切可爱，朴素自然，神韵动人。这不是怀旧的审美复归，而是在现代都市境遇下对严重缺失的人与自然亲和关系的诗情呼唤。《三峡即景》、《幽幽郭洞情》等山水画，都是他以生活为师，古拙而不失娟秀，大气而不失精微。中国美术学院博导教授王伯敏先生认为“大作山水墨韵悦目。《幽幽郭洞情》画得相当好”。这又令人感怀，作为一个画家与常人的不同之处，正是在于能以人们司空见惯的平凡事物中发现美，并能用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表现之。诗人陆游云，“村村有画本，处处有诗材”。欲窥自然之真谛，唯有到自然中去。
尝云，艺术是永恒的。要以作品说话，以画说话。历史只认同好作品。画家的天职就是画好画。笔者与华文先生接触不多，但深深为他对艺术虔诚解衣磐薄、惨淡经营的精神所感动。正如著名山水画家、他的恩师施明德先生所期，“雄浑大气，定有所成”。
（胡华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