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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入化的《丰乳肥臀》

来源:潮阳民艺 作者:黄维贞 时间:2013-11-24 Tag: 点击: 2

 
黄维贞  

    由于喜欢看书,更喜爱莫言的书,我用汕头市奖给我们“书香之家”的购书卡,在指定的书城中,买来好几本莫言的著作,其中《丰乳肥臂》算最厚,共七章还有卷外卷,计654页。朋友说:此书太厚,要读完它难啊!开始,我也迟疑,有信心读完它吗?

    好书,有其很强的吸引力。我先翻开它的扉页触及该书序言,见到那娟秀的钢笔字,不由得我便鼓起勇气,深深陷入书的故事里去。

    每当要做家务事时,我几乎都是恋恋不舍它,前后用了近半个月才读完。作者真了不起,他讲的故事从1945上半年,日冦的铁蹄践踏山东省高密县东北乡大栏镇,用刺刀挑死了上官福禄和上官寿喜父子及无数村民,而其随军军医却抢救了因产育大出血而昏迷的上官鲁氏(上官寿喜的妻子,上官福禄和上官呂氏的儿媳妇)和一对因难产致吸入羊水窒息的双胞胎姊弟(金童和玉女)二个初生婴儿开姶。

    上官鲁氏原是邻村鲁状元之女,名璇儿,婴儿时其父母被德国兵杀死,由其大姑丈和姑母抚养成人,嫁给上官寿喜,因其丈夫上官寿喜患不育症而婚后三年不孕,在她婆婆上官吕氏的逼迫下不得已,像只母狗一样翘起尾巴到处“借种”,受尽屈辱,却也连生七个女儿:来弟、招弟、领弟、想弟、盼弟、念弟、求弟。最后搭上了牧师马洛亚怀上了双胞胎:金童、玉女。上官家女婿有沙月亮、司马库、鲁立人、孙不言、鸟儿韩等都是些英雄好汉,也生育了好几个外孙:沙枣花、司马粮、司马风、司马凰、鲁胜利、孙大哑、孙二哑、鹦鹉韩。但都因抗日及国共内战,他们几乎都在日本人的马蹄、沙月亮鸟枪队的驴蹄、司马库的骡蹄、鲁立人的革命新政权等特殊环境中,先后折腾死去了。   

    上官金童也从童年就和他母亲、姐姐们受尽战乱、饥饿之苦,更由于金童从出生到死,都患“恋乳癖”和“花痴症”,且终生愚昧又心地善良,故在成年阶段,无辜地所谓“奸尸犯”坐十五年大牢,出狱时适逢社会转入市场经济时期,有独乳老金的青睐,有鹦鹉韩的“东方鸟类中心”的招聘,有侄儿司马粮的扶掖,但都因其懦弱、无能而受强悍的女人唾弃。如独乳老金是既可怜和同情上官金童坐了十五年冤狱刚出来,又生怪病只能吸人乳汁方能生存,且正在哺育一私生婴儿的独乳老金,在三十年前被作为“雪公子”的十二岁的上官金童抓、摸过其独乳,她对其特别青睞故想重温好梦,愿用独乳喂之,并命其为经理,但上官金童是个独钟情乳房爱吮吸乳汁而对性爱却无能,满足不了独乳老金的情欲,她就叫他滚!滚!滚!他也顺从地离开,把老金给的少许钱汇给近在咫尺的老母。因无脸见他母亲,便独自身无分文就到市场街边游荡。鹦鹉韩的老婆耿莲莲抓住机会,找到被赶出来的上官金童,不惜用重本培训教导他如何在大人物面前献殷勤,要他到他从前是他的俄语教师,曾被打为右派,现在是市长的纪琼枝面前,代“东方鸟类中心”要贷款,纪市长不批。又要金童到处去送礼,金童木讷又怕事而拒绝外甥媳的指使,一怒之下这耿莲莲也吼着:滚!滚!滾!金童只好又赶快逃离,连讨个公道都不敢,夜半三更留连在街边还心软,自已已饿得头昏,还把手中仅有一张一元钱给了乞丐(其实是小流氓),结果招来一群流氓把其身上的好衣裳剥光,险些被狼狗当做晚餐,幸好有屠宰场逃出来的牛替罪,却又千不该万不该地看到商店橱窗里的女模特模具,就花痴病发作,撞倒人家橱窗又被判三年刑。后幸有外甥司马粮的救助,办起“独角兽乳罩大世界”,本该就此踏上光明前程,却在司马粮离开时,稀里糊涂地上了仇人旺金枝之女(新寡妇)旺银枝之骗局,被骗婚后即被架空,不久就被她逼迫离婚,收三万元安家费而己。落得终生潦倒,年近花甲,只能和其老母以拾破烂度日,真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终他在众乡亲帮助下,土埋了寿已95岁的老母上官鲁氏后,也倒在坟土边上。

    从这近六十年的历史事件叙述中,使我明白了更多的历史史实,和窥探到人性其丑陋面和善良面,并认识到到有些人实在是扶不上的阿斗。大人物能造时势,小人物需要时势來造。另外,还觉得作者太了解女人,特别是女人的乳房,作为女医师的我都难以想像。作者对野合更是描写得出神入化,对饥荒年的惨景也描述得使人心发怵,感同身受,催人泪下,佩服!对此,当我把此书最后一页合上时,不胜唏嘘,不胜感叹:它是一本好书,更是一本历史小说。